晚来

WBID:mukiop98

【绎夏】无疆—1~3

开新坑了


主角:袁今夏、陆绎

背景:古风、架空(所以不要问我为什么女人能当将军)

关键词:OOC、本文不轻松、年下绎X年上夏

预告:应该不短

食用告诫:1、勿上升真人;

                2、全文OOC,介意的可以不看,本文设置陆绎比今夏年纪小;

                3、不要催更,做得到的话我会日更,做不到催了也没用;

 

【1】

 

上元灯节,大宁京城一片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临街的店铺纷纷挂上了红灯笼,人们的脸上喜气洋洋。

 

街边的店铺里跑出个调皮的孩子,掂起了脚,从李家包子铺的蒸笼里伸手抓了个肉包就跑。

 

身后追赶的大人赶紧上前道歉,李老头摆了摆手,让街坊邻里不必在意。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微笑地望着街上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说:“让孩子吃吧。难得啊,大宁有十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啊。”

 

自从北部蛮族入侵,上一任皇帝被害,太后带着年幼的今上越过长岭,举国南迁定都上京,到现在为止刚好十年了。

 

经过十年的兵荒马乱,大宁戎北军终于在北部边线大捷,还夺回了去年陷落的宁北十六州的小半城池。

 

恰逢上元佳节,闻此喜讯,老百姓们张灯结彩,今上也宣戎北军统领入京面圣,领赏受封。

 

李老头正在推拒那家大人硬要塞来的银钱,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往对街一看,却脸色一变,大喊一声不好,却是街上来了几匹高头大马,百姓们纷纷避开,那顽皮小童却兀自蹲在街中心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包子碎屑。

 

那家大人也吓得变了脸色,眼看马蹄就要踩上孩子,却听一声“吁!”,跑在最前头的一匹黑马被马背上的人单手勒紧了缰绳,不得已住了前蹄,奈何去势太急,整匹马高高人立起来,却避免了一场悲剧。

 

马上的骑士双腿有力夹紧了马背,依然坐得稳稳当当,一手握紧缰绳,一手轻拍马颈,口中念念有词,安抚身下的马匹,后面的几匹马见状也三三两两停了下来。

 

顽皮孩子已经被吓得哭坐在地,怎么也起不来。骑士见状从马上翻身而下,抱起那孩子,边耐心哄他,边检视他身上有无伤处。

 

那家的大人这才哭哭啼啼地冲上前来,接过孩子,跪在地上感谢那人救命之恩,求他饶过无知孩童的冲撞——能在京城内主道上策马而行的,必是不得了的人物。

 

那人一身戎装,却沾满了灰尘沙土,像是从远处赶来。

 

他弯腰扶起了大人和孩子,温和地说:“快起来吧,没受伤就好,以后可要把孩子看好了。”

 

嗓音微微沙哑,带着十足疲惫,像是被砂砾磨过一般,却仍听得出,比一般男子的声音要柔软清亮一些。

 

后面的人下马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将军,该进宫了,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他答应了一声,翻身上马而去。

 

那家人才敢抬头,却只能看到远去的马匹上那个背影不算高大,但肩背挺得笔直,像一杆银枪。

 

李老头走上前来,在那顽皮小孩的脑门上弹了一崩儿,说:“看你再皮,要不是戎北军袁将军身手了得,你早就闯了大祸。”

 

小孩子抽了抽鼻子,大人却吃了一惊,问:“李老伯,刚才那就是戎北军的袁将军?”

 

李老头说:“那是自然,你看她和后面的人,腰间都挂着戎北军的腰牌呢。”

 

“可是,那明明……是个女人啊?”

 

【2】

 

袁今夏一路策马来到宫门墙边,一队近卫早已经候在那里。


为首那人身着一身紫色四品武官劲装,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极俊,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眼睛原本生的端正有神,眼尾却微微上挑,平添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鼻梁高挺,唇角微翘,只是面上不见半分笑意。


他身材高挑,一条黑色皮质腰带束在腰间,越发凸显出精干的好身材,和袁今夏灰头土脸的样子恰成对比。

 

袁今夏下马向那人行了个礼,将马匹交给了在一边的将士,说:“陆大人,久等了。”

 

那人也不谦让,直直受了,拱手还了个礼,淡淡地说:“袁将军辛苦了,皇城司督察使陆绎奉皇命在此等候,见过将军。”

 

袁今夏点点头,就要往宫门里走,一把弯刀却连鞘挡在了她面前,她不甚明白地转头望向陆绎:“陆督察使,我们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抓紧就要误了面圣的时辰了。”

 

陆绎比她高一个多头,斜着眼瞥了一眼她,身上的戎装本身就破旧不堪,连日的奔波又沾满了灰土,就连脸上和发髻上都落着不少灰尘,哪里像个大将军,简直和街头打架的小混混没什么区别。

 

陆绎挥挥手,让手下人捧上早就准备好的清水和面巾,态度恭敬却语带轻蔑地对袁今夏说:“袁将军,这幅样子面圣恐怕仪容有失,还请将军清理一番。”

 

袁今夏虽然心急如焚,但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挽起衣袖,拧干面巾,草草擦了把脸,想了想,又当着众人解开了领口最上方的衣领,把脖子也擦了擦,把面巾丢回盆里。

 

那盆里的水被她这样一弄已成了一盆浑浊的汤色,面巾溅起了几朵水花,其中一滩溅在了陆绎的胸口,他白净的脸上也沾上了几滴污水,捧着水盆的人顿时吓得不敢吭声。

 

陆绎却面色如常,也不管脸上和胸口的水,仍旧没有收回挡在袁今夏面前的刀。

 

袁今夏这下脾气上来了,随手按在刀鞘上,想要推开陆绎,第一下居然没推动,待要她要用力推第二下,陆绎却阴恻恻地开了口:“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得佩戴武器面圣,还请将军解下佩刀。”

 

后面的将士们顿时炸了锅,须知边疆战士武器从不离身,更何况这次他们奉命入京面圣,陆绎此举在他们看来显然有些刁难了。

 

袁今夏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安静,她转过脸静静地和陆绎对视,她比陆绎矮了一头,但气势却丝毫不弱,陆绎也毫不避让地看着她,一双深沉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人对视片刻,袁今夏却忽然抬手解了腰间佩刀,丢入陆绎的怀中,转身推开陆绎的刀,就往里面走去。

 

陆绎手握配刀在她身后行了一礼,大声说:“多谢将军。”袁今夏置若罔闻,头也不回,陆绎这才接过手下人递来的丝巾,缓缓擦了擦脸上的水痕。

 

【3】

 

面过圣,袁今夏婉拒了同僚约她喝酒叙旧的邀请,回到驿站。

 

她遣散了将士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自己要了一壶秋露白,解去外袍,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这才放松下来,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刚刚的情景犹如历历在目,宁北大捷,圣上龙心大悦,问她要什么封赏。

 

她思量再三,还是开口说道:“臣袁今夏不要任何封赏,恳请皇上赦免鄞州驻军统领杨程万援驰不利之罪。”

 

少年帝王甚少被这样拂了面子,一挥衣袖,直斥袁今夏:“朕知道那杨程万与你有教养之恩,但去岁北部蛮族入侵,杨程万明明就在近旁,却未及时出兵增援,致使宁北十六州尽陷敌手。如若不是你拼死守卫,恐怕蛮夷不日便可攻至上京。”

 

他越说越气,将手边的瓷杯用力掷在袁今夏跟前,白瓷碎裂,碎片飞溅,割破了今夏的额头,今夏却一动不动。


皇帝怒斥:“如若不是念在杨家三代忠烈,朕早就让那老匹夫伏诛了,哪有发配边疆那么便宜?此事休要再提。”

 

袁今夏还待开口,一边的太傅赶紧出面打圆场,:“圣上所言甚是,袁将军恐怕连日奔波太过劳累,请圣上念在她反哺尽孝之心,万勿重罚!”

 

皇帝这才缓了面色,让近侍扶起今夏,赏了她金银数箱,又下令年后让人随袁今夏回宁北犒赏将士,却再也不许她提扬程万半个字。

 

今夏泡了许久,明白照今上的态度来看,为师父扬程万洗脱冤屈恐怕还需等待合适的时机。只是他老人家早年所受的腿疾在湿冷的流放地要吃大苦头了。

 

她越想越烦躁,抬手重重拍了把水面,激起一片浪花,干脆起身。

 

今夏草草擦干了身体,抬手拿起一旁男子式样的棉袍披在身上,合拢衣襟。

 

她的皮肤比一般女子粗糙,脸上尤甚,北方边关外的朔风夹杂着沙粒,长年累月地把她的脸和脖子处打磨成小麦色的粗糙肌肤。

 

一双手原本小巧秀气,但天天握着长刀和缰绳使她的关节变得粗大,手掌和指尖也满是硬茧,布满细小的伤口。

 

她个子不高,也就是一般女子身量,男子衣袍对她来说略宽大,需要在腰间多系个半圈,十多年戎马生涯让她浑身上下无一丝赘肉,不见夸张肌肉,线条极为紧致。


身上的皮肤倒是因为少露在外,还保留着原本洁白的肤色,但全身上下有着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砍伤、摔伤、烧伤各种都有,最大的两道,一道是背上长近十寸的刀伤,还有一道是右腹侧被长剑捅了个对穿的伤口,当年几乎都要了她的命。

 

今夏却混不在乎,拢了衣襟,草草擦了擦头发,任发丝滴水弄湿了衣服,边咬着发绳草草系着头发,边绕过屏风走出后间。

 

却见到桌前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一身整洁的青衫便服,头发用一根晶莹通透的白玉簪盘在头顶,正不见外地倒了她的梨花白来喝。

 

见她出来那人也不回避,笃悠悠地饮下杯中的酒液,放下杯子,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从她鸟窝一般的头发一直到那双半穿着的布鞋。

 

袁今夏扎紧了头发,松口放开发绳,走到那人边上,夺下他还要再倒的酒壶,发现壶里被这人喝得没剩几滴酒了,皱着眉问他:“陆绎,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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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说明:皇城司类似锦衣卫的职能,文的背景架空因为我历史实在太渣,官位、地理、请大家都不要仔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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