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

WBID:mukiop98

【绎夏】走!带我回去压寨!VOL.2

主角:土匪头子夏X锦衣卫绎

背景:古风、应该不算OOC

食用告诫:勿上升真人

预告:中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安居乐业,不要打家劫舍,更不要随随便便抢人回家,因为你不知道你抢回家的是什么样的大灰狼,乖。



【3】


袁今夏在他的目光中竟然缩了缩脖子,暗自后悔自己之前的口不择言,心想:小爷也是第一次抢人,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强扭?!


正想不管不顾先把姓陆的赶下山是正经,她忽然惊觉谢霄和小新还在一旁盯着她看,顿时觉得此时此刻要是认怂就是失了大当家的脸面,于是“呵呵”干笑一声,抬手抓住陆绎的手,拖着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碰”地关上门,隔断门外那些围观群众好奇的目光,袁今夏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师兄和师父给她说过的那些话本里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大盗形象,决定要给姓陆的一点颜色看看,吓得他哭着求自己放他下山。


她回过头,发现陆绎倒是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静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今夏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捋了把袖子,小碎步挪上前去,抬起一只脚踩在椅子边上,先是踩到了陆绎的外袍,陆绎一皱眉,她又赶紧往旁边挪了点,抬手拂了拂刘海,再次露出那个练习多遍自认为邪佞狰狞的笑容。


她照着记忆里话本中的那样,左手伸出两指抬起陆绎的下巴,嘿嘿冷笑着说:“陆先生,抢你回来自然是要你来压寨的,你配合点,我就不会弄疼你,不然……”说完,右手还扯着陆绎的一边衣襟用力往下一拉。


偏偏陆绎外袍系带偏松,今夏也没想到这么一拉,半幅衣襟都掉落下来,直落到手肘,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陆绎的领口也被拉松,锁骨若隐若现。


不知怎么的,今夏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痒,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眼下的情景要是换谢霄这样高大的人来做也许还有几分吓人,但今夏本就矮小,这么着也就堪堪和陆绎差不多平视,陆绎的头被她这样一抬,顿时只能斜眼看她,觉得十分搞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今夏懵了,师父和师兄的话本里,那些被抢来的佳人不是应该痛哭流涕,求好汉放过吗?莫非这姓陆的没看过话本?


陆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扇子一展,遮住半张脸,他开口道:“袁大当家放心,我这个人最知情识趣不过。大当家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一定配合,” 


今夏目瞪口呆,这是哪一出?这这这这……师兄和师父没教过她啊!


陆绎一双凤眼斜斜一撇,今夏只觉得这一眼里有说不尽的风情却又让她浑身汗毛冷竖,接着柔声说“还请大当家温柔对我。”


袁今夏平生最怕的就是娘娘腔,被他这句话吓得把腿从椅子上火速收回去,双手护在胸口,一路快速向后退,直到抵到床边无路可退,惊呼道:“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陆绎也不忙着整理衣服,站起身来走过去,直把袁今夏逼得跌坐在床榻上,他双手撑在身侧,整个人罩住今夏,低下身子,俊脸凑到今夏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边低声说:“我……自然是想好好服侍大当家,乖乖给您压寨啊……”


“你你你你……”今夏吓得快哭了,抬手想要推开他。


“袁今夏!”一声怒喝救了她,一个身影踹开了大门,随着门开滚进了两个人,是原本趴在门口偷听的谢霄和小新。


踹门那人大步走近床榻,原来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粗布衣服也掩不住她娟秀的眉目。


只是此刻在气头上的她一边挥舞手里的锅铲,一边连珠炮似地抱怨:“跟你说过多少次!再砸桌子我们寨子里就没好桌子可以吃饭了!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你……你这是在干嘛?!”


她这才看清床榻上两人的尴尬坐姿——今夏向后靠坐在榻上,一只手放在陆绎半散的衣襟上,陆绎整个人俯在她身上,亲密异常。


一旁,小新低声地问谢霄:“霄哥,大当家这是在做什么呀?”


谢霄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声说:“嘘、大当家在扭瓜呢。”


小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袁今夏却都听到了,她满脸黑线,看着那妇人,忍不住含着热泪就开口说:“林姨,还好你……”


“这位女侠、谢大侠、小新兄弟,还好你们及时进来了,刚才,袁大当家说抢我回来就是压寨的,让我乖乖听话,不然就……”陆绎却截断了她的话头。


袁今夏瞠目结舌地看着刚才还咄咄逼人的陆绎一瞬间眼圈一红,抬起扇子遮住脸,肩膀一抽一抽地,看上去像在羞愤哭泣。


“你胡说,你……”袁今夏刚要辩解,林姨一锅铲砸在她头上,砸得她眼冒金星。


“好啊你,袁今夏,你长能耐了你,还学会欺男霸女了,跟我过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林姨一把扯住今夏的耳朵。


今夏痛呼:“啊呀!疼!”姓陆的大骗子,她看得一清二楚,他躲在扇子后一滴眼泪也没流,那是忍笑忍得肩膀抽好不好?


陆绎闻言,抖得更厉害了,林姨向谢霄使了个眼色,让谢霄扶起陆绎,给他整理好衣襟,说:“公子,我家这小丫头多有得罪了。”


陆绎红着眼眶说:“女侠多礼了,只是袁大当家如此毁我清誉…她又要赶我下山,陆某自觉无颜面再见家人。”


林姨赶紧开口:“没事,公子就住在山寨吧,这里条件简陋,但好在山明水秀也清静。公子就在此处安心读书,爱住多久住多久。”


今夏一听急了,争辩道:“林姨,你别上他的当,他就是个骗子。”


林姨脸色一僵,手上再一使力,今夏觉得耳朵都快被扯掉了,疼得说不出话。


她扯着今夏就出了门,边走边说“好啊,你还学会始乱终弃了,等会儿让我看看你这段日子还有什么长进!……”


谢霄和小新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耳根也疼的厉害,赶忙恭恭敬敬扶陆绎坐好,关照一声:“既然林姨发了话,陆先生还请好好休息。”关上门离去。


他们两人出了门,陆绎这才收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他本来确实觉得这寨子没什么好待的,但谢霄一番话却让他觉得还有些事情需要查个清楚。


”更何况,“他低头看看刚才被扯乱的衣襟,轻笑着抬手理了理皱褶,自言自语道,“这个袁今夏还挺好玩的。”比岑福还让他觉得有趣,也实在是难得,反正没有其他头绪,就先陪他们再耗一段时候吧


远处扬州城里正在四处打听哪家烧鸡最好吃的岑福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心想莫不是感冒了吗?


【4】


袁今夏坐在门槛上,嘴里咬着根草筋,忧心忡忡看着远处那个正在沙地上写写画画,教小新和几个小孩识字的身影。


“大当家怎么了?”谢霄蹲下身,凑到她跟前问道。


袁今夏啐了一口,吐掉嘴里的草筋,指指那个身影,重重叹了口气。


谢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陆先生?大当家既然不待见他,为什么不直接赶他下山?”


今夏橫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说:“那天林姨发了话,我要赶他下去,林姨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谢霄恍然大悟,嘿嘿一笑,说:“这有何难?大当家不能赶他走,他可以自愿走啊!”


袁今夏一听,眼睛发亮,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行啊你,够聪明的!”


她又想到了什么,刚扬起来的头又垂了下去:“姓陆的软硬不吃,林姨管着伙食,饿不着他。好吃好喝的,赖着不肯走。”


谢霄说“大当家可以吓唬他啊,读书人胆子都小。”


“呿,你当我没吓唬过?”谢霄这句话又提起了她的惨痛回忆。


那天半夜,今夏特意换了身白衣服,披头散发,趁着陆绎开窗,倒挂在他窗前屋檐下,张牙舞爪,想要吓他一吓。


谁知道陆绎开了窗,就捧着本书站在窗前专心读书,一眼都没看窗外,对窗前的今夏视若无睹。


今夏挂了半天,只觉得浑身血都涌到脑袋里去了,支撑不住掉在地上,陆绎倒是探身出窗外,看了她一眼说:“袁大当家好雅兴,跑到我窗前赏月吗?”


这人软硬不吃,极其难搞。


谢霄想了想,拍拍胸脯说:“大当家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我保证不出三天,一定整得姓陆的哭着喊着要走。”


今夏热泪盈眶,握紧他的双手:“谢霄,你果然是我们寨子的栋梁!只是,这事情要是暴露了,千万别跟林姨说是我让你做的。”


谢霄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第二天起床,袁今夏果然没在寨子看到陆绎的身影,却也半天没见到谢霄,只能招来小新问问。


小新边咬着馒头边说:“霄哥带着陆先生下山去打劫了。”


袁今夏笑得合不拢嘴,想不到谢霄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带着那个文弱书生杀气腾腾去打劫,保证能把他吓跑了。


山下林子里的小路边,陆绎脸上围着块方巾,怀抱着一根木枪,靠在大树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着谢霄他们拦住了一个胖乎乎的行脚商人。


跟着他们打劫了半天,他终于知道这个寨子为什么这么穷了。


先看看这选的打劫的地方,扬州进出主路官道不选,选了条鲜有人迹林子里的小路,从早上到夕阳西下,总共也就遇到了2个人;再看看他们打劫的配备,木刀、木棍、木枪还有锄头、犁,知道的是打劫,不知道的以为是一伙庄稼汉;至于这打劫的成效嘛……陆绎摇摇头,不提也罢。


第一个被劫的是个老头,那老头一看就没什么钱,看到打劫的自己就先跪下了,哭着喊着说是给生重病的闺女上城里抓药,谢霄听得眼泪连连,还倒过来给那老头20文钱;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掏遍了全身,拿出15文钱,哭喊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刚去镇上订了货回来,身上没钱,眼看着谢霄又要让他走人。


陆绎叹了口气,看不下去地走上前去,用木棍顶住那商人的胸口,说:“别急着走,既然你没钱,把背上那个背篓留下吧。”


那人面色变了变,讪讪笑着说:“这位爷,背篓里都是一些柴草,刚才已经给那位大爷过目过了。”他指指谢霄。


谢霄接过话来:“是啊,我刚看了下,那背篓里确实都是柴草。”


陆绎并不理他,冲那人笑了笑,说:“寨子里正缺柴草,还是留下吧,”


他笑得文质彬彬,但手上的棍子并不吝力,顶在胸口,顶得那商人说不出话来,环顾了一圈都是他们的人,只能放下背篓,恨恨离去。


谢霄看不过去,凑上来说:“陆先生啊,你们读书人是不是书读多了读傻了,柴草有什么好抢的?”


陆绎并不搭话,手一抬,用棍子挑翻了那个背篓,把柴草都拨空了,放下棍子,一手伸进去抓住背篓的底,一手拉住外壁,一使劲把背篓的内底拆了出来。


谢霄这才发现,原来那篓子底下还有个夹层,探头一看,里面放着五六个银锭子,他乐呵呵地说:“陆先生真行啊!你怎么知道这个背篓还有夹层?”


陆绎淡淡一笑,指指那人来的路,说:“此地并不算湿滑,路也平坦,他一路走来却迈着小步,走得很吃力,脚印也深,可见身负重物。不过他身材较胖,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试一试而已。但寻常人遇见劫道必然害怕,他还敢争辩几句,显然那背篓里肯定有对他极为重要的东西。”


谢霄大叹“读书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他怎么觉得姓陆的比他们还像劫匪?


正说着,前面来人报说有人骑着马往这边来了,谢霄拉起遮脸布,摩拳擦掌:“陆先生运气真好!今天遇到的比我们打劫以来遇到的总数还多。”让人拉起了绊马索。


陆绎闻言问:“敢问贵寨什么时候开始打劫的?”


谢霄回答“老寨主过世后,好几年没出来了。我也是五天前跟着袁大当家第一次下山打劫的。”


“……”陆绎心想,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就是他被打劫那天?第一次打劫就劫个锦衣卫,这是什么可歌可泣的运气?


马蹄声越来越近,两边的人拉紧了绊马索,眼看着马蹄就要踩到绳子,马上那人功夫了得,拉紧了缰绳,将马停在了咫尺之处。


谢霄一见没绊成,振臂一呼,大家从藏身处跳了出来,团团围住那人。


岑福坐在马上,看着一群乡野村夫,冷冷一笑,要不是他心急把烧鸡趁热给陆绎送上山,怎么会没注意到这情况,就凭这群人也想打劫他?


岑福伸手就要拔刀大开杀戒,却瞥到树后一个眼熟的身影,吓得身子一晃,没坐稳,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要是他眼睛没瞎,那是他家大人吧?别说蒙着遮脸布,他家大人就是化成灰……呸呸呸,就是画成大花脸他也认得出来。


谢霄却没注意到,高喊:“此路是我栽,此树……也是我栽!留下买路钱,就放你离开!”


岑福满脸困惑地偷瞄陆绎,他家大人怎么和这群劫匪一起来打劫?这让他怎么办?该不该反抗?


让他震惊的是,陆绎悄悄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


岑福见状,只能放下拔刀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双手奉上给谢霄。


谢霄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配合的人,收了钱袋竟不知如何是好,咳嗽了一声说:“既然你这么识趣,那就走吧。”两边的人纷纷让开。


岑福正要离开,陆绎却转身从树后出来,叫了声“站住。”


岑福回过头,心里一阵感动,就知道大人心里还是有他的,还点银钱给他吃饭吧,


陆绎用长棍点点岑福的左手,对谢霄说:“让他把手里的烧鸡放下再走。”


谢霄一拍掌:“还是陆先生想的周到!打劫了大半天,兄弟们肚子都饿了!”说完上前欢天喜地拿过岑福手里的烧鸡。


岑福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谢霄见他眼神盯住自己不放,忽然警觉地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对他说:“还不快走!我们劫财不劫人!绝对不会再劫一个吃干饭的回去!”


陆绎完全没有身为那个吃干饭的自觉,点点头附和道:“趁着我们谢爷仁慈,你快走吧。”


看着岑福恍恍惚惚牵着马离开,谢霄边招呼大家收拾家伙回寨子,边再次得意地说:“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


陆绎含笑点点头:“可不是?”五天连劫两个锦衣卫,那真是运气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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