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

WBID:mukiop98

【绎夏】走!带我回去压寨!VOL.5


主角:土匪头子夏X锦衣卫绎

背景:古风、应该不算OOC

食用告诫:勿上升真人

预告:中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安居乐业,不要打家劫舍,更不要随随便便抢人回家,因为你不知道你抢回家的是什么样的大灰狼,乖。



【9】


“大人请看”岑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将几个银锭子摆在陆绎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前阵子,属下们从银铺收缴上来的可疑赃物。”


陆绎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一枚银锭细细端详起来。


这枚银锭表面与寻常银锭并无二致,但翻过来,底面却留有明显的锉刀痕迹,显然是被人强行挫去了底面的印记。


如果他没记错,那批上供的岁银底部应当都打有州府的印记,这样欲盖弥彰的做法,确实很可疑。


陆绎放下手上的银锭,不知为何,他觉得这银锭有些眼熟,他喝了口茶,强压下心中的迷惑,问岑福:“是从什么人那里来的?”


岑福顿了顿,才回答:“属下无能,这几枚银锭都是从各个银铺收缴上来,只知道是不久之前,一个高大男子拿来银铺兑换的,至于那人到底是谁,还没有查到。”


陆绎放下茶杯,两指轻弹桌面,说:“不急,他既然来了一次,就会来第二次,下令下去,通知所有银铺,如若有人再拿这样的银子来兑换,直接扣押送交州府……不,直接报到锦衣卫这里来”


“属下遵命。”岑福赶紧下去落实。


岑福走后,陆绎独自坐在厅里,看着厅前的天井出了神。


这天下着小雨,厅前的天井里摆放着两个大缸,缸里栽种着睡莲养了几条小金鱼。细细的雨丝落在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金鱼傻愣愣地浮在水面透着气。


陆绎看着这金鱼,不由自主想到山上那人的伤势,每逢阴雨天,伤口总会反复,也不知道,她好了没有……


“大人,扬州知府韦大人请大人过府一叙。”岑福的通传打断了他的思绪。


“姓韦的终于有狗胆来找我了?”陆绎挥一挥袖子,“岑福,伺候我更衣,去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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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马停在知府门前,韦物鸣顾不得飘落的雨丝,赶紧迎上前去,冲领头那人深深一揖,说:“卑职参见陆大人。”


陆绎身着一身暗红飞鱼朝服,把缰绳交给小厮,回了一礼,淡淡道:“韦大人多礼了,不知韦大人找本官前来,可是岁银一案有何进展。”


韦物鸣忙不迭道:“大人还请入内说话。”


陆绎带着岑福跟着他往里走去,韦物鸣把他们带入了一处大厅,唤下人取来茶水点心,伺候着陆绎用了茶,这才缓缓道来:“大人近日查探辛苦,卑职斗胆请问有什么进展?”


陆绎掀了掀杯盖,吹散了热气,慢腾腾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有没有进展,想必大人比我更清楚,此处毕竟是大人的治下。”


他语气和顺,韦物鸣闻言脸却更黑了,暗自痛骂陆绎老奸巨猾,赶紧作揖道:“陆大人说笑了,韦某无能,此案人无活口,暂无破案线索。陆大人英明神武,不然皇上不会派陆大人前来查办此案,卑职唯有全力配合,但凭陆大人差遣。”


陆绎闻言不置可否,韦物鸣见他如此,心下甚慌,遣散了众人,凑到他跟前来,递了个木盒过来,说:“卑职也知道,岁银不追回,大人无法交代,卑职愿为大人分忧,这是卑职历年积蓄。”陆绎冷冷抬眼看他,却未答复,韦物鸣以为他是鼓励自己往下说,咬了咬牙,接着道:“扬州上下感戴今上大恩,大人如有需要,扬州愿意倾举城之力弥补岁银亏空,定不叫大人为难。


陆绎这才抬了抬眼皮,问:“但今上定要严惩盗劫岁银的大胆狂徒,这……”


韦物鸣赶紧回答:“卑职但有一计,献给大人。”他附耳过来说:“扬州城外十里处有一伙悍匪,盘踞十年已久,名叫‘连云寨’,鱼肉百姓,杀人越货,卑职认为,岁银被劫一案与这些悍匪脱不了干系!”


陆绎回想了一下连云寨诸位老弱病残“穷凶极恶”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韦物鸣却以为他是同意了,接着说:“卑职愿出数千精兵,由大人领队,剿灭这伙胆大包天劫持岁银的匪徒。”


陆绎压下笑意,眼里浮起一层寒霜,正要开口,岑福却突然迈进厅里,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大人,您关照的事卑职刚吩咐下去。城北的银铺就上报有人拿着印记被挫的银两前来兑换碎钱,人已经被我们带回了牢里。”


陆绎闻言,冲韦物鸣拱了拱手说:“韦大人有心了,如有需要,陆某一定不忘叫上韦大人。”


说吧,起身便走,临走前不忘记带上桌上的木盒。


韦物鸣阻拦不及,看着陆绎远去的背影,恨恨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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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跟着岑福边往狱里赶,边把手里的木盒子甩给岑福说:“姓韦的不惜自掏腰包摆平这件事,你帮我好好盯盯到底有什么猫腻。”又问道:“拿银子来兑换的是何人?”


岑福一反常态,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支支吾吾说:“大人去了便知。”


陆绎不以为意,翻身下马,大步迈进牢狱,没走到一半,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喊着:“凭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来换点碎钱也有错吗?”


陆绎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不由加快脚步,走过走廊,一转弯,就看到审问的房间里坐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其中不迭声喊冤枉的那个就是谢霄,他旁边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那个不是袁今夏还能是谁?


听到脚步声,袁今夏也抬起了头,四目相接,陆绎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头伤果然没大好,竟瘦了这么多。”


【10】


“陆绎?!怎么是你?”谢霄张大了嘴惊讶道。


“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陆绎不急不慢坐了下来,接过了旁边人递上的茶水和收缴的银锭,拿起来反复端详。


谢霄却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仍然大声叫到:“陆先生,你来了便好,快放我们离开吧。”


陆绎摩挲了一下银锭,开口道:“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谢霄愣了愣,想要回答,今夏却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回禀陆大人,这银子是我们是从一名行脚商人这里得来的,至于具体怎么来的。”她扯了扯嘴角,看着一身飞鱼服的陆绎,淡淡的口吻仍然掩饰不了语气里的嘲讽:“我以为陆大人比我们都要清楚不过。”


陆绎挑了挑眉,看看手中那枚银锭,心想,原来是那天行脚商人那里劫来的吗?他没有仔细看,想不到竟然是赃物,怪不得那个行脚商人选了那么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也怪自己疏忽大意,抢到手后没检查检查,竟然让人从自己眼前溜走了。


“来人”陆绎招了招手,指指谢霄,对来人吩咐道:“找个画师来,照他的说法给那个行脚商画一幅画像。”


下人应了带谢霄下去,只留下今夏坐在椅子上。


陆绎对岑福使了个颜色,见岑福不明白,他叹了口气,上前亲自解开了今夏身上绑的绳索,今夏伤势未愈,原本就是勉强靠在椅子上,绳索一松之后,整个人瘫软无力地向前倒在陆绎怀里。


陆绎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扶住了她,问道:“你怎么跟着谢霄一起胡闹,下山来干嘛?”


今夏被绑得久了,手脚麻木,一时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鼻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抬眼只能看到他衣服上精美的飞鱼刺绣纹,穿着朝服的他精明外露、官威十足,完全不像在山上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子,既熟悉又陌生。


她心烦意乱地回答:“他说上次下山来银铺的老板给他兑的钱数目不对,我就跟着一起下来看看……”


陆绎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好好端详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半点血色也无,倒是显得难得一见的柔弱,小小的身子,靠在他怀里,似乎一只手就可以环抱过来。薄薄的耳朵像一轮弯月,半透明的耳垂染上了一层淡红的嫣然。


“大人,我拿了个垫子过来,让袁大当家靠着说话吧。”岑福突然出声,递上了一个缎面的靠垫,大人在连云寨期间多受袁今夏照拂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怠慢。只是……大人这冷冰冰瞪着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陆绎扶起今夏,让她靠在那垫子上,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今夏愣了愣,答:“谢大人关心,师兄已经帮我解了毒,现下已没什么大碍了。”


她顿了顿,又着急地说:“大人,这次我们为了帮林姨换点碎银子,这也是那次行脚商那边来的银锭。我不知道大人是为了什么抓我们,但我们对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放了谢霄吧。”


陆绎皱了皱眉还没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传了来,他回头,只见蓝青玄大步闯了进来,狱卒们都认得他,也不敢阻拦。


他径直站到今夏旁边,细细端详她无恙之后抬头对陆绎说:“陆大人,卑职来迟了,这是扬州府境内之事,还是交由扬州府自己人来办理,不劳大人大驾了。”


陆绎气不打一处来,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蓝捕头来的真是时候。可惜岁银被劫一案是今上钦命我查办,并非扬州府境内之事,还请杨捕头勿要越俎代庖。”


他说着把今夏拉到了自己身后,蓝青玄一看,伸手要抢人,两人眼看着要动起手来,忽然来人禀报说画师已经按照谢霄的描述绘好了那人的画像,把画像呈给了陆绎手里。


陆绎一看,确实和那个行脚商人有八分相像,正看着,今夏凑过头来看了一眼,忽然惊呼道:“这不是毛师叔手下的王麻子吗?”


蓝青玄凑过来一看,点头附和“看着确实像王麻子。”


陆绎问:“王麻子是谁?你们还认得这行脚商人?”


今夏和蓝青玄对视一样,冲他点点头说:“师兄,还是我来跟陆大人说吧。”


“这个人,他不是行脚商人……”陆绎从今夏的叙述中得知,她师父原本有个师弟叫毛海峰,但早年心思不正,被赶下山去,纠结了一群地痞流氓,打着连云寨的旗号在外坑蒙拐骗,这王麻子就是毛海峰手下的一员,一次行骗时被蓝青玄和今夏当场拆穿,所以他们对这人有点印象,但谢霄和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人,那天才会轻易放他过门。


陆绎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那个行脚商人特意选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原来是为了销赃,掩人耳目,看来岁银被劫这事跟毛海峰也脱不了干系。


他开口说:“袁大当家可还联系得上毛海峰?可否将他骗到连云寨?”


他见今夏面露难色,又补充道:“实不相瞒,我此次下扬州是奉圣命调查岁银被劫一案。目前扬州知府韦物鸣有意向将此事栽赃在连云寨的头上,现在,”他指了指台子上的银锭和画像说,“各种证据又指向连云寨。如果不能捉到毛海峰一问究竟,恐怕连云寨是洗脱不掉这个罪名了。”


今夏一听急了,回答:“我也想尽力帮助陆大人破获此案,可是毛海峰与我师父交恶,自被赶出山寨开始,只有名义上的师门情分,前几年师父下葬时,曾经来过大闹一场。为此蓝师兄还特地加强了布防,防止他上山来找麻烦。想把他骗到山寨来,恐怕只有山寨有什么比如送葬嫁娶的大事,否则怕他觉得奇怪。现在,又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有何难?”陆绎闻言舒展了紧皱的眉头,端起茶杯,转身在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在蓝青玄与袁今夏困惑的目光中开口道:“袁大当家前几日不是抢了位压寨书生吗?何不就此正式过门,邀请师门唯一的长辈上门一聚?”


“压、压寨?那不是陆大人你……”袁今夏这才反应过来,指着陆绎惊呼。


“正是!”陆绎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一挥外袍,单手撑着下巴,冲袁今夏挑了挑眉,带着三分轻佻问道:“大当家准备什么时候正式迎我过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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