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

WBID:mukiop98

【绎夏】走!带我回去压寨!VOL.6


主角:土匪头子夏X锦衣卫绎

背景:古风、应该不算OOC

食用告诫:勿上升真人

预告:中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安居乐业,不要打家劫舍,更不要随随便便抢人回家,因为你不知道你抢回家的是什么样的大灰狼,乖。



实在找不到盖着红盖头的陆大人,大家那这张图满足一下吧……来来来,昨天留言的小可爱们来说一下,是什么让你们有了今天拜堂就可以洞房就可以开车就可以[哔……]的错觉?我是哪种正事不干就想着开车的人吗?


小陆子想要抱得今夏归,没那么容易,哼哼。


【11】



三天后,连云寨异乎寻常的热闹,林姨带着大家把寨子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在屋檐和围墙处挂起红绸,破了的窗户也已经补好,贴上了喜字窗花。


这天晚上,她拿着一件红色嫁衣来到今夏门前,敲门进屋,把嫁衣递给今夏,有些踌躇地说:“今夏,这件是问刘婶借的旧嫁衣,尺寸倒还好,你看,是不是要去定做一件新的?”


今夏闻言噗嗤一笑,拿过那嫁衣看了两眼,就挂在了床前的衣架上,说:“不必了,林姨,我这又不是真的成亲,那么讲究做什么?照我说,也不用穿什么嫁衣,弄条红腰带就是了。”


林姨倒是红了眼:“哪能这么说?你毕竟是姑娘家,唉,你师父在世的时候就盼着你、青玄和谢霄都能成家立业,他要是看到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今夏吐吐舌头,说:“林姨,我师父要是知道我嫁了个锦衣卫,怕是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林姨一听破涕为笑,一跺脚,说:“你这孩子,不跟你扯了。”转身出了门去。


今夏见她出了门,这才收起脸上嬉皮的笑,捧着脸颊坐在桌前,望着那件红色的嫁衣,一脸愁容地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小爷我真的要跟那个姓陆的成亲吗?”


“反正也只是假成亲。”旁边一个声音劝她道。


“唉,这事情传出去了怎么办?小爷我毕竟还是个女娃子。要是以后有帅气又多金的公子爱上我,我该怎么跟我未来的夫婿解释啊?”


“……就算误会了你也吃亏不到哪里去啊?陆绎官职不低、长相也……蛮不错的吧?你就一点也不动心?”那个声音又说。


“嗨,姓陆的哪有这么好?你看他长得斯文,其实一肚子坏水。至于他的官职,你想想,锦衣卫,锦衣卫是什么?那就是皇上的狗退子,阎王爷里的阎王爷,啧啧,一天到晚密查这个拷打那个,搞不好他老早就心理变态了……”袁今夏正说得唾沫横飞,忽然觉得不对,转头一看,陆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站在她身边听她诽谤自己。


”哈……哈……哈“袁今夏尴尬地看着陆绎,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陆绎眯起眼,脸上带着笑,但眼里半分笑意也无,说“想不到袁大当家这么看得起陆某。”


他扫了今夏一眼,那目光让今夏觉得如坠冰窟一般,说:“也罢,等陆某擒获毛海峰,必定好好调查,彻彻底底还连云寨‘一个清白’,不辜负袁大当家对我的期望啊。”


陆绎说完转身就要走,袁今夏一看不妙,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扑了上去,想要抱住他的大腿,一边扑一边大喊道:“大人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成亲前太紧张了吗?”


但她忘记自己大伤初愈,没什么力气,反而在凳腿上绊了一跤,人往前直摔下去,手臂胡乱挥舞间像是抓住什么东西,用力一扯,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陆绎本来也没生多大的气,只是逗她一逗,见状赶紧回过身想接住她,没想到她手扯住自己的衣襟,这天他穿的是一身杭州上供的丝绸制衣服,那衣服轻柔透气,但经不起大力拉扯。


袁今夏一扯之下,他外袍被她扯了一道大口子,今夏失了支撑,陆绎护着她,也跟着她一起往下倒去。


两人跌坐在地,陆绎笑着说:”袁大当家何必迫不及待,你我明天就要成亲,留着明天也……“


他忽然住了口,看今夏红着脸,窝在他怀里,眼眶泛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陆绎叹了口气,收起了玩笑的口味,用那半块被撕破的衣襟给她擦了擦眼泪,问道:“怎么了?我说的太过分了?”


袁今夏正委屈着,被他这么柔声问了句,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陆绎见状,也不劝她,只是不住给她擦着眼泪,今夏哭了好半天,这才开口,断断续续说:“不是大人的错,前面林姨说师父看到我穿嫁衣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开心。我只是想到了我师父……我觉得这寨子是师父的一生心血,他临终把这寨子交给我,我什么都没做好,现在还让毛海峰打着寨子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是真的很没用。”


陆绎皱了皱眉,说:“还好,只是一般没用。”


“……”今夏打从内心深处觉得他在记仇。


陆绎扶她起来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又帮她顺了顺头发,说:“这寨子交到你手上时估计也就这个样,你能养活这些人不被饿死,已经算是对得起你师父了。至于毛海峰,这是我的事情,我明天一定会顺利抓住他,为连云寨洗脱嫌疑。”


他转身退出门外,临关门前又说了一句:“更何况,你很有勇气,做到了陆某想做也做不到的事。”


不再去看今夏讶异的神色,陆绎转身迈入夜色里,回想着自己年幼时曾在家宅门口看到跪求他父亲彻查冤案的一对母子,据说是工部侍郎的家人,他好奇想要接过卷纸,却被父亲厉声喝止,父亲教育他说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不如不帮,明哲保身。后来那对母子怎么样了?好像侍郎被处斩之后,那女人当场撞死在刑场,儿子不知所踪?


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那对母子绝望的眼神,和那天刘婶说起往事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如果那时候自己像今夏一样伸出手了呢?如果也有人告诉自己,也许你的一个小忙,会改变别人的人生呢?


陆绎苦笑着,这地方果然不适合他,明天抓到毛海峰之后,就赶快离开吧。


【12】


“大人,”岑福战战兢兢地开口“卑职觉得大人还可以……再不情愿一点。”


陆绎一挑眉:“怎么?我看着很乐意吗?”


岑福敢怒不敢言,何止乐意,跟那边缩手缩脚坐在椅子上的袁大当家比起来,他觉得自家大人才是抢人压寨的那个。


最后还是蓝青玄有胆色,直接拿麻绳在陆绎手上捆了两道,又拿块红盖头往他头上一蒙,这才看起来有点被抢来压寨的滋味。


今夏疑惑地问:“师兄,这盖头不是应该新娘子盖的吗?”


蓝青玄跟她解释道:“你们这又不是真的成亲,他给你压寨,这盖头自然是他来盖。”


陆绎正按捺不住要好好教训这个公报私仇的家伙,谢霄大步跑进来说:“大当家,毛海峰来了。”


今夏和蓝青玄闻言赶紧迎了出去,陆绎掀起盖头从窗户口张望了一下,看到寨子口站了二三十人,为首一个中等偏高的大汉,一把虬髯,看着粗相,但眼里闪耀着精光,只是那天的那个王麻子却不在人群中。


那人和今夏客套了几句就带着这些人进了厅内。


岑福嘀咕道:“想不到这老匹夫竟然带了这么多人。”


陆绎问:“你带来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岑福:“回大人,都安排妥当了,埋伏在林子里,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就算他们人再多我们也打得过。”


陆绎看看他,点点头,说:“传令下去,在酒里用迷药,药倒他们再动手。”


岑福困惑地应了,他记得陆绎一贯不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江湖手段。


看穿了他的想法,陆绎慢悠悠地说:“打起来容易打坏桌子凳子,那就不好了。”这寨子已经够穷的了。


“……”岑福对他家大人这种人还没过门,就为对方精打细算的胸襟敬佩不已。


不一会儿,蓝青玄进来,说:“人到齐了,差不多该拜堂了,走吧。”带着陆绎就往外走。


陆绎头顶着红盖头,只能看得清脚下的路,跟着蓝青玄跌跌撞撞走到了厅中央,那副茫然的样子倒像足了被劫上山的书生。


他被领到一个人跟前,手上塞了根红绸,盖头下只能看到眼前一袭红裙,知道应该是今夏无疑了。


这盖头一遮还真是眼中只有对方啊,陆绎觉得自己忽然能理解女子嫁人是那种茫然不安感觉得来源了,他轻轻弯起嘴角,却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


“大侄女,你叫我一声师叔,那今天我就是你的长辈,我就代你师父主持你俩的喜事,受你一拜吧。”


想必是毛海峰,陆绎正担心今夏压不住脾气,却听到她轻快地回答:“好啊,那就请师叔您老人家上座。”


旁边的谢霄递上一杯酒说:“毛师叔主持婚礼辛苦,先敬您一杯。”


毛海峰却推辞了,说:“嗨,这算什么,吉时耽误不起,不如先让小夫妻拜堂吧。”


谢霄见状,跟今夏对了个颜色,知他谨慎,暗自叹道,看来今天非得拜了堂才能撂倒这老贼。


“一拜天地,”陆绎只觉得手里红绸一扯,今夏伸手扶住自己,低声说:“陆大人得罪了”,就被按着头向一个方向拜去;


“二拜高堂,”见她拜得爽快,陆绎心中暗想,他原本还担心这丫头有些抹不开面子,想不到为了寨子,她肯做到这种程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绎的心里反而有些不痛快——一个女孩子家,就这么不在乎婚姻大事吗?


“夫妻对拜!”陆绎见眼前人低头,也赶紧向着她的方向拜下去。两人离得极近,颈项交错间,几乎能闻到对方发丝上淡淡的香气。


他趁这机会,侧头轻声对今夏说:“帮我松松手上的绳子。”蓝青玄这二缺,竟然绑了个结结实实。


转头间,他的唇几乎擦过今夏的颈部,陆绎不由自主有些脸红,抬起头才从缝隙中看到她通红的耳根,知道害羞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礼成,送入洞房。”今夏牵住陆绎的手,借着袖筒的遮掩,悄悄拽松了陆绎手上的绳结,正准备带着他下去休息一下。


毛海峰却出声阻止道:“且慢。”


他踱步过来,说:“大侄女,你相公又不是大闺女,我难得来一次,就在这揭盖头吧,也让我看看未来的侄女婿长得什么样?”


今夏犹豫了会儿,陆绎反手在她手心挠了挠,示意她照做,她这才用喜秤挑去陆绎头上的红盖头。


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如玉般的脸庞,她心里暗自奇怪,陆绎长得有这么好看?一双浓眉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抚平紧皱的眉头,眼睛里像两汪潭水,藏了无数说不出的心事,高挺的鼻梁像是能让人一滑而下,那双嘴唇感觉很柔软的样子……


陆绎倒是不慌不忙,看着眼前穿着喜服正经梳起发髻的今夏,眼里也带了点笑意。心想:“这么一打扮,看起来还真是个女孩子。”


“侄女婿长得真是俊,怪不得我这大侄女动了心,哈哈哈!”毛海峰见果然是个文质书生的长相,抚掌大笑,打断了两个人的对望:“大侄女你可比你那师父有出息多了,他要有你这出息,咱们也不至于闹翻。”


“来来来”毛海峰倒了两杯酒塞入陆绎和今夏的手中,说:“还呆着做什么,快喝交杯酒啊。”


酒?今夏皱了眉正要推辞,陆绎却拦住了她,举杯对毛海峰说:“毛师叔,我跟着袁大……今夏叫您一声师叔,这交杯酒本应是我们二人洞房之乐……”


毛海峰正觉不快,陆绎又说:“但既然长辈开了口,我们就借这交杯酒敬敬在座各位,感谢各位前来。”


说完,他挽过今夏的手,一仰头,干脆地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今夏仰视着他,几滴酒液漏了出来,沿着他的下巴、喉结、一路滑入衣领,脸上一阵燥热,赶紧也仰头把自己那杯酒也倒进口里。


只是酒刚入喉,陆绎却附耳在她耳边说道:“别咽下去,偷偷吐出来。”


什么意思?今夏吓得吞了口唾沫,却发现酒早就下了肚,一滴也吐不出来了。


毛海峰见状,也只能让他带来的人端起酒杯,阴恻恻地说:“侄女婿是个人物啊。”


说着,举起酒杯,一沾唇却觉得不对,把杯子一摔,叫到:“你们居然敢阴老子!”


毛海峰伸手就往今夏抓来,旁边的陆绎一振袖子,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就跟毛海峰交上了手。


今夏见状想取自己的大砍刀来,却觉得头晕目眩,不由自主栽倒下去。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一个人死死抱住,耳边一片打闹声里,似乎有个声音大吼了一声:“袁今夏!”,接下来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评论(40)
热度(410)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晚来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