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

WBID:mukiop98

【绎夏】走!带我回去压寨!VOL.8


主角:土匪头子夏X锦衣卫绎

背景:古风、应该不算OOC

食用告诫:勿上升真人

预告:中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安居乐业,不要打家劫舍,更不要随随便便抢人回家,因为你不知道你抢回家的是什么样的大灰狼,乖。

今天累的想报社,所以我就在这个点上传一碗蛋炒饭作为题头图,陆大人手艺不错。



【15】


“袁大当家就住在这间吧。”岑福指着一间靠近拐角处的厢房对今夏说。


今夏点点头,驿站的房间虽然也算不得最好,但比起连云寨上来,已经整洁了不少。


蓝青玄不放心地再跟今夏确认一遍:“今夏,你真的不搬来和我住吗,反正我那宅子还有不少空房?”


今夏摇摇头:“师兄,我既然要跟着陆大人一起调查,当然是跟着他们住比较好一些。”


蓝青玄闻言只能放弃劝她,再三叮嘱她要小心,这才离开驿站。


见他走了,岑福对今夏说:“陆大人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我的房间在南院,有事尽可以来找我们。”


他看了看今夏,补充说:“当然,有事你最好找我就好了,也不用去麻烦大人。”


岑福见今夏没什么事了,就掩门打算退出去,边走边嘀咕:“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让我搬到南院去,多不方便……”


“瞎嘀咕什么呢?”陆绎手持一柄折扇在岑福脑后敲了敲,迈步进了门,吩咐道:“先别急着走,你去给袁大当家找一身合身的男子衣服来。”


岑福领命退下,陆绎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今夏冲他拱拱手说:“陆大人,您可以叫我袁今夏,不用老是大当家大当家地叫,我怕没两天满院子的人都知道您带了个土匪头子下山。”


陆绎放下杯子,笑了笑说:“行啊,今夏,韦物鸣来帖子邀我去瘦西湖边用膳赔礼,等下岑福把衣服拿来,你就换上衣服,跟我一起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也没叫你自作主张再省略一个字啊……今夏也只敢在心里吐槽。


正想着,岑福拿了套衣服进来,今夏接过衣服,看看这两位爷,奈何半天没反应,她只能开口说:“两位官爷,你们不会要看着我更衣吧?”


陆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岑福出了门,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心里都觉得有些尴尬和好笑。


岑福悄悄问:“大人,属下已经派人去毛海峰郊外的宅子搜查,预计大人回来之后就能有消息。”


陆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关照道:“叫人千万留意,务必要找到皇上叮嘱我们找的东西。”


正说着,身后门拉开了,陆绎回头看去,只见岑福不知从哪找了件小厮的衣服给她穿上,她人本来就瘦小,那衣服虽然适合身量小的男子,但领口、衣袖处仍宽了不少,露出细痩的脖颈和手腕,腰带足足绑了三圈有余,头上绑了个小发髻,越发显得娇小可爱。


陆绎看着看着脸色黑了,问岑福:“我让你找件衣服给她,你不能拿件锦衣卫自己的便服吗?”


岑福也很无奈:“大人,咱们自己人根本没有袁大当家这么……小的个子啊。”


陆绎想想也是,顿时觉得早知如此还不如叫她穿女装扮丫鬟去,这个样子……他扶着额头一声长叹,韦物鸣这老匹夫该不会误会他喜好娈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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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地方安排在一艘画舫上,夕阳下的瘦西湖波光潋滟,画舫航行在湖面,两岸垂柳依依,和暖的晚风里隐约传来岸上的歌舞声。


对着眼前美景,陆绎不得不承认,韦物鸣确实挺会挑地方,他带着岑福和今夏迈入船舱,韦物鸣已经恭候多时,赶紧迎上前来说:“大人,您来了,快请坐。”


陆绎也不客气一撩外袍,径直坐在主位,韦物鸣捧起一杯酒,敬道:“卑职给大人赔罪了,前几日实在不知大人在那里,早知道大人在那里,借卑职一个胆子也不敢啊,鲁莽得罪了,卑职先干为敬。”


韦物鸣一口气喝干了酒,陆绎却动都不动,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韦物鸣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赶紧再倒了一杯酒,说:”卑职该死,陆佥事大人有大量,万勿见怪啊!”


韦物鸣一连干了四五杯,陆绎这才手指轻点桌面,象征性拦住了他继续喝下去,说:“韦大人客气了,都是为公家办事,何罪之有呢?”


“不过本官好不容易抓住这人犯,韦大人轻易就给弄死了,这被劫的岁银去向……”


“大人不必担忧!”韦物鸣赶紧拍胸脯说:“下官定在五天内,将那被劫的岁银如数追还。”


陆绎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他眸中的精光,他心想,姓韦的果然已经抓紧对毛海峰下手,看来岑福那边派出去的人未必能带回他想要的东西。


他心中盘算着,脸上却不露分毫,和颜悦色地说:“如此甚好,韦大人果然急皇上之所急,快请坐下吧。”


心里不知骂了陆绎多少遍,韦物鸣赔笑着坐了下来,拍拍手唤属下上菜,顺便叫人歌舞助兴。


今天这顿饭他着实花了不少心思,菜都是请扬州酒家的大厨做得,桌前陪着唱曲的也是他养了多年的扬州瘦马,但陆绎似乎兴致不高,夹了两样素菜就放下了筷子。


今夏是第一次到这样的温柔乡来,站在旁边看着满桌精致的美食恨不能扑上去帮陆绎吃,只好直直看着眼前唱曲的美人儿来引开注意力。


那女子长得甚美,雪白皮肤,发鬓如云,身着一身粉色纱衣,怀抱琵琶,十根水葱一般的手指在琵琶上交错弹奏,颇为动人。


陆绎留意到她直勾勾地看着那歌女,便也跟着看了两眼,心想不过如此。


韦物鸣却是误会了,一咬牙,凑上前来说,“大人,这是卑职精心培养多年的美人婠婠,最懂服侍不过。为表歉意,卑职今晚就让婠婠跟着大人回去伺候。”


陆绎闻言,半口酒呛在喉咙里,咳了两口说:“韦大人客气了,不用了。”


韦物鸣却不肯甘休:“大人不要客气!这是卑职一番心意,大人尽管放心,出了这扬州地界就无人知道。”


陆绎:“……韦大人真的不必了,陆某家中已有妻室,不好此道。”


旁边的袁今夏瞪大了眼,望着岑福,困惑地用眼神问道:“陆大人已有家室?”


岑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刚知道这事。


韦物鸣连连道歉,心里暗自纳闷,也没听说陆佥事英年早婚啊?


他纳闷了半天,再一看陆绎旁边站着的唇红齿白男装打扮的袁今夏和长得颇为英挺的岑福(岑福???黑人问号脸.jpg),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原来陆大人好的是这口,怪不得千娇百媚的婠婠入不了他的眼……


陆绎一看他就知道他想歪了,忍不住打岔道:“韦大人今个儿安排已经很尽心了,酒菜可口、这画舫也相当别致,最特别的是……”他顿了顿,接着说:“婠婠姑娘确实栽培的不错,弹得曲子竟是京城里这半年才兴起的桃夭。”


韦物鸣暗叫不好,强作镇定道:“陆大人过奖了,许是凑巧吧。”他任职扬州知府已经多年,久未赴京,陆绎这话分明指责他暗自勾结朝廷高官。


陆绎瞥了他一眼,并不听他解释,船正好也靠岸了,放下筷子说:“多谢韦大人招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起身离去,韦物鸣等他走了之后才敢抬起头,一指婠婠吩咐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的十根手指头都给我折了,丢下湖去,险些坏我大事。”



【16】


“大人,毛海峰郊外的庄子已经查探过了,那庄子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已经在我们去之前就全数被杀,据判断应该是在毛海峰那天在连云寨的时候就已经遇害了,都是被一刀毙命。属下无能,搜遍庄子上下也没见到被劫的岁银和皇上交代的东西。”岑福跪在地上,向陆绎汇报。


“起来吧。”陆绎紧皱眉头,捏着茶杯,说:“早就料到了,韦物鸣那个老狐狸压根就没打算让毛海峰活着回去。你退下吧。”


岑福关上门,陆绎斜靠在榻上,案子好不容易跟到了毛海峰,眼看就要找到幕后指使,却硬生生断在这里。


明知道这件事里,跟毛海峰串通的极有可能就是韦物鸣,现在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


而且,韦物鸣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他们刚怀疑毛海峰,他就下手灭口了。


还有,据他了解,韦物鸣多年来一直胆小怕事,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劫岁银,又大张旗鼓地杀人灭口。


他之前愿意倾其所有赔银子来息事宁人,显然他也不是为了钱,难道他真是胆大包天,冲的是原本应该跟岁银一起送上京的那样东西?


陆绎想了半天,头疼不已,晚上在画舫上又没吃什么,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的受不了,想唤岑福,才想起来岑福被自己派去了南院,无奈只能自己起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陆绎慢悠悠地晃进驿站的厨房,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深夜里,厨房竟然还有灶火未灭,兴许是厨子在准备明早要用的材料。


“有人吗?给我来碗……”陆绎走到灶前,忽然住了嘴,惊讶地看着那个站在锅前得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哈哈哈哈,袁今夏,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今夏狼狈地站在灶前,小脸上满是黑灰,一头长发也乱蓬蓬的,有两簇刘海可疑地弯曲着,看着应该是被烟熏火燎过了。


面前的锅子里是几块可疑的黑色硬块,她手上拿着锅铲,显然陆绎进来之前,她正在努力想把这些黑块从锅子上铲下来。


今夏看着眼前越笑越夸张的陆绎,气得撅起了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晚上没吃饭,她想着自己给自己热点东西,但厨房里只剩下几个冷馒头,她学着林姨以前做的那样,点了柴火又把馒头放进锅。


明明每一步都是照着林姨做得,但不知怎么的,柴老点不着火,她凑近吹了半天,突然间又窜起了大火,还好她闪得快,不然满头头发都被烧光了。


等她灭了火,那锅馒头又都变成了黑炭……


陆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从袖筒里拿了块帕子,递给她说:“来,你擦擦脸,先去旁边坐着吧。我来弄点东西吃。”


他翻箱倒柜,从橱里翻出了一碗剩下的白米饭,再找了两个鸡蛋和一根小葱,打算做个蛋炒饭。


今夏愣愣地拿着帕子,看着他动作流畅地打散了鸡蛋,把小葱切成末,又换了口干净的锅子开始热油炒饭。


“陆大人你竟然也会做饭?”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疑问问出了口。


陆绎背对着她,闻言并没有回头,说“我平时办案四处跑,也不是随时都有人伺候,我也只会做点简单的。而且,”他顿了顿:“我娘亲去得早,自然什么都得懂一点。”


今夏还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陆绎已经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蛋炒饭回到桌前。


那饭粒粒分明,裹着金黄润泽的炒蛋,香气扑鼻,上面撒着碧绿的葱花,简单但看着让人胃口大开。


今夏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想吃,陆绎却止住了她的动作,拿过帕子去接了些水,坐在她对面,用帕子细心地给她擦着脸上的黑灰,边擦边问:“不是让你擦擦脸吗?怎么都不动?跟个花猫似的。”


两个人靠的极近,今夏觉得自己都能看见陆绎专注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感到他暖融融的呼吸拂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顿时觉得脸烧了起来,胡乱回答道:“我、我光顾着看大人做饭了。”


陆绎只觉得指尖下的皮肤柔软温暖,心猿意马间,手一抖,不当心碰着了今夏的眼睛,她难耐地闭上了眼,纤长的睫毛像羽毛一般在陆绎手心挠了挠,挠得他心底起了一阵火,一直烧到了喉咙口。


对面那人却偏偏闭了眼,无比信任地把脸凑到他眼前,让他下意识地不想放手。


陆绎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清了清喉咙说:“差不多了,吃饭吧。”


今夏欢天喜地地拿了筷子,扒了两口,见陆绎不动,不好意思地说:“大人您也吃啊。”


陆绎抬了抬右手,示意她看自己的绷带,:“手伤了,拿不了筷子。”


袁今夏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您刚刚不是还做饭呢嘛?下午也没看到您有什么不好啊!”


陆绎:“是啊,前面做饭太累了,动不了。”


“……”今夏很想看看这人是不是还能再不要脸一点。


陆绎长叹一口气:“人心不古啊,我这伤,不知道是为了救哪个没良心的……”


“行了行了,我伺候您吃饭!”今夏一拍桌子,拿了一把勺子,舀了一大勺饭,狠狠塞进陆绎的嘴里。


陆绎被塞了个满嘴,很怀疑这丫头想借机噎死自己,却还是满意地眯起眼,细细咀嚼起来。


看他吃得开心,今夏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大人说不是随时有人伺候,但您不是……有家室了吗?”


陆绎咽下了口里的饭,说“是啊。我是成亲了。”


今夏没来由地一阵难过,放下了碗,说:“我吃完了,先回房了。”


她没走两步,却被人拉住了手腕,回头一看,陆绎抬头看着她,嘴边的笑意已经收了起来,眼光沉沉的,看不清情绪,说:“莫非你不记得了?前两天我不是和袁大当……和今夏你刚拜过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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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真的重伤,再晚点就愈合的那种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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