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

WBID:mukiop98

【绎夏】走!带我回去压寨!VOL.9


主角:土匪头子夏X锦衣卫绎

背景:古风、应该不算OOC

食用告诫:勿上升真人

预告:中篇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安居乐业,不要打家劫舍,更不要随随便便抢人回家,因为你不知道你抢回家的是什么样的大灰狼,乖。


【17】


今夏说:“陆大人快别开我玩笑了。”她甩不开陆绎的手掌。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那不是为了骗毛海峰来作的戏吗?”


“骗毛海峰来是不假,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是做戏?还是你一辈子打算穿几次嫁衣?”陆绎还是不依不饶。


今夏觉得这人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红着脸争辩:“就算不是做戏,陆大人你也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贼,你是官……”


陆绎突然站起身来,使劲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今夏顿时住了嘴,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贼,我是官。不然我会到现在才跟你说?”陆绎垂下头,他比今夏高一个多头,轻轻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在她身后交握得越发用力“但我有什么办法,我以前又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他抬手轻轻拂过今夏身后的长发:“那天看你穿着嫁衣站在我面前,我才知道我喜欢你,我不希望这婚礼是一场戏。”


今夏觉得自己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对,她抬手攀住了陆绎的胳膊,却觉得浑身因这个拥抱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推开他。


“你讨厌我么?”陆绎问。


“我……”今夏犹豫了,也许是陆绎的怀抱太过温暖,拒绝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或者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陆绎一反常态,小心翼翼地确认。


“我、我不知道,”今夏结结巴巴地说,这姿势太亲密,眼前只能看到陆绎飞鱼服胸口的刺绣,鼻间闻到他的气息,颈侧被他温暖的呼吸弄得麻痒不已,五官能感受到的全都是陆绎,让她有一种错觉,此时此刻陆绎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是一些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大人你隐瞒身手,故意被劫上山,是个大麻烦,后来……可是……”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陆绎的感觉开始变了呢?


是从她理所当然把陆绎看做“她的责任”开始?还是在机关林里陆绎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是那狭小的火光范围内他们紧紧交握的双手?又或者是中了毒神志不清间却清楚感受到他背着自己一路狂奔的焦急?


也许她的身体远比头脑要诚实,那时候奋不顾身推开他档下机关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大当家的责任感,而是因为她不想看他受伤……


“大人,我对你的感觉重要吗?”今夏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就算喜欢,又能怎么样?


她离开连云寨嫁作官家妇,还是他辞官跟她落草为寇?开什么玩笑!


陆绎沉默良久,放开她,轻轻给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让她在桌边坐下,说:“我也没想好以后要怎么样,但这些事我既然想明白了总得告诉你,拜堂——我是当真的,我也不希望你把这当做一场戏。只要你不讨厌我,其他的一切,我来想办法,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你受伤。”


他轻轻把碗推到今夏的面前,又塞了一双筷子到她手里,轻声但坚定地说:“袁今夏,是你说的,你把我掳上山,我是你的人,你就要对我负责,所以,事到如今,也别总想着推开我。乖,你不是饿了吗?快把蛋炒饭吃完吧。”


今夏心事重重地接过筷子,听话地扒了几口饭,却有些食不知味。


她本来以为陆绎是个凡事都要十足把握才会做的人,谁知道他却比她还鲁莽,既然没想好将来怎么办,大家装糊涂不是很好嘛?


总有一天要分别的,他回京城做他的锦衣卫,她在扬州当她的大当家,他们就像两条不当心有了交集的岔路,在短暂的交点之后就各奔前程,永远都不会再相遇了。


为什么他偏偏要跟她挑明,害得她现在……心慌不已。


陆绎笑吟吟地看着她,她低下头不肯看这人脸上可恶的笑容,泄愤般用筷子狠狠戳着米饭,却在戳到碗底时愣了楞,扒开的米饭下卧着一枚尚温热的荷包蛋。


荷包蛋的火候掌握得并不好,蛋白周围有些微微得泛焦,被筷子戳破的蛋黄还没全熟,流出一点点金黄的蛋液。


她记得刚才陆绎的碗里并没有看到有荷包蛋。


接触到她疑惑的目光,陆绎抬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亲昵地用指头捻去她唇边的两枚饭粒,又极其自然地送到自己的嘴边含进口中,说:“吃吧,我好歹在船上吃了点,你可一点也没吃。我小时候,我娘总爱在给我的饭里卧个荷包蛋,让我偷偷吃别跟我爹说,我每次都吃得可香了。她走了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只是好玩,她给我和我爹的碗里都放了,就她自己没有。可惜这么多年,没有人再给我的碗里藏过荷包蛋了。”


正说着,今夏突然夹了半个荷包蛋到他嘴边,红着脸偏过头仍旧不肯正视他,那蛋都快戳到他嘴边了,欲盖弥彰地说:“太多了,我吃不下,分你一半!”


陆绎闻言,伸手包着她的小手,握住筷子,稳稳地把荷包蛋送进嘴里,边嚼边弯起嘴角笑着说:“嗯,好吃,以后我们都一人一半。”


今夏转过头,却见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是自己遇见他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好看的让人心慌意乱。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挣开陆绎的手,把筷子拍在桌上,大声宣告说:“我吃饱了!”就快步跑出厨房。


跑到一半又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红着脸对陆绎狠狠地说:“陆大人就这么小气吗?荷包蛋都要两个人分!这样以后怎么养得起我?”


陆绎看着她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的背影,把刚才握过她小手的手掌紧贴在唇边,细细回味指间残留的她的温度,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好,以后荷包蛋肯定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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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边收了笑容边迈步出了厨房,在转角处停住了脚步,冲柱子后面说:“出来吧。”


一个身影畏畏缩缩从柱子后绕了出来,原来是满面愁容的岑福,不等陆绎开口,岑福就跪了下去:“大人!卑职只是肚子饿了想来找点东西吃,卑职什么都没听到。”


呜呜呜,他怎么知道大人喜欢在厨房谈情说爱,害得他在墙角蹲了半天,饿得头晕眼花又不敢做声。


陆绎心情好,也懒得跟他计较,挥挥手说:“听到了也没什么,起来吧。”


想不到大人今天这么好说话,岑福喜气洋洋地站起身来,陆绎下一句话让他双腿一软,险些又跪了下去——“要是今天的事有只言片语传到我爹耳朵里,让他动了找今夏麻烦的念头,我就找你算账。”


岑福愁眉苦脸地答应了,暗暗决定睡觉也把嘴巴贴起来,免得说梦话泄露了大人的奸情……啊呸,是大人的姻缘。


陆绎走过他跟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冲他勾勾手指,说:“不是还没吃饭吗?那边厨房里锅里还热了几个馒头,快去吃吧。”


岑福感动得热泪盈眶:“谢大人。”


“吃吃饱早点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记得把碗洗了。”陆绎拍拍岑福的肩扬长而去。


岑福迈着被领导亲切关怀过的激动的小碎步进了厨房,看着焦黑锅里的那几块依然扒不下来的黑炭,和两个连饭粒都不剩的空碗,欲哭无泪,心中凉风阵阵,内心有个声音在高喊:“我现在提醒袁大当家小心大人的真面目还来得及吗?!”


【18】


袁今夏一夜没怎么睡好觉,好不容易合了眼,又梦见自己变成了那半枚荷包蛋,被陆大人雪白的牙齿叼在口中,慢条斯理地撕咬、舔舐、咀嚼乃至吞咽下肚。


她一脸嫣红起床,觉得热气上涌,不明白荷包蛋这么个朴实又正经的吃食怎么跟陆绎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了如此……不堪又淫靡。


更悲惨的是对着水盆胡乱梳洗时,竟然发现自己没出息地从鼻管里流出两道殷红的鲜血。


袁今夏忍不住含着热泪仰天长叹:色是刮骨钢刀,蓝师兄诚不欺我。


她草草扎了头发,披上外袍就要出门,边往大厅走边认真考虑,自己身子虚,为了保住小命,是不是早日跟陆绎说分手比较好。


陆绎已经坐在桌边,他面前摆着几碟点心和小菜,桌上几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岑福正靠在他耳边报告着什么。


见她进来,陆绎倒是淡定,面不改色示意她坐下吃饭,接着听岑福说。


今夏见状,赶紧坐下捧起了那碗白粥,闷头猛喝粥,竖起耳朵听岑福说话。


“大人,今早属下在街上听到一则传言,有人说毛海峰那宅子里闹鬼。”——今夏的粥碗里忽然被人夹了一筷子酱菜,她抬眼,陆绎已经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筷子。


“说是打更的前几日夜里路过毛海峰的宅子,见那人都死光的宅子里深夜竟有火光闪动。”——今夏刚想伸筷夹个点心,一个白白胖胖的扬州汤包已经颤巍巍地卧在了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打更的想走近些查看,那火却又灭了,还有人听到那宅子里有人痛哭……”——刚咽下汤包,一个剥好的茶叶蛋又放到她面前,她觉得这样太过明目张胆,轻轻在桌下拉了拉陆绎的袖子。


陆绎正光明正大地拿着帕子擦手,转头看她一眼,当她不爱吃,柔声哄她说:“别挑食。”又转回去对呆愣的岑福说:“接着说啊。”


岑福悲痛欲绝,他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边:“没了,您看是不是要去毛海峰那宅子里一探究竟?”汇报完了他是不是也能吃口早饭了?


袁今夏刚好被陆绎弄得脸上臊得慌,闻言赶紧站起来就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陆绎伸手拉着她坐下,指指碗说:“急什么?先把早饭吃完,不吃早饭怎么有力气干活?再说了,这鬼宅自然是晚上去看了。”


今夏红着脸坐下,岑福见状,也想伸手去拿粥。


陆绎拉着今夏的左手不肯放,横他一眼说:“你怎么还愣着啊,还不快去准备,晚上去那宅子里探一探!”


岑福受尽打击,飘飘摇摇出了门,嘴里嘀咕着:“陆大人啊陆大人,你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今夏目送着他,小口咬了一口茶叶蛋,红着脸说:“大人,这样不好吧?”


陆绎笑着说:“有什么不好?岑福装疯卖傻而已,他心里清楚得很。”


今夏心里想,岑福这哪里是装疯卖傻,分明是敢怒不敢言。


白了一眼陆绎,却拿这个笑嘻嘻的人没办法,她犹豫半天,夹了一个包子到陆绎碗里,小声说:“大人你也吃。”


两个人就这样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吃完这顿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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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晚上,郊外一片漆黑,陆绎带着岑福和今夏拿着火把站在毛海峰的宅子前,无人看守的宅邸,大门半开,里面黑压压一片,就像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大嘴。


今夏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吞了口唾沫,悄悄问:“大人,这不会真有鬼吧?”


陆绎冷笑了一声:“鬼神都是无稽之谈,死在诏狱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谁晚上回来找我聊聊天的。走,进去。”


今夏闻言颤抖了一下,却大步跑到他跟前,说:“大人,这里……黑,你跟在我身后吧。”


陆绎见她还记得上次机关林那茬,却是把自己厌恶黑暗当做了怕黑,他望着那个强作镇定挡在自己面前的瘦小身影,在无人看到的黑夜里弯起嘴角,也不解释,却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说:“没事,岑福拿着火把,让他走前面看看。”


岑福已经接受自己在大人面前彻底失宠的现实,乖乖走到最前面,进了门。


毛海峰宅院不小,总共三进院子,遍地散落着被砸碎的家具,青石地砖上还四处可见已经发黑的血迹,廊柱上也有杂乱的刀砍痕迹。


陆绎就着火把凑近了看那柱子,看着看着皱起眉头,岑福凑上前去看了两眼,脸色也颇为沉重。


“大人,这刀痕……”


“没错,这不是韦物鸣做得,这是……”陆绎轻抚刀痕,思考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他转过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他左手环住那人,右手握住绣春刀柄,问:“今夏,怎么了?”


今夏在他怀里浑身颤抖,埋着头带着哭腔说:“陆绎!这宅子真有鬼!刚才那边草丛里,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可是那里……根本没有人!”


陆绎安抚着她,示意岑福过去看看,岑福凑过去看了一眼回报:“大人这里有个小地窖,里面应该是藏了人,上面的木板之前被砍坏了,袁大当家应该是踩穿了木板,藏身于此得人受惊抓住了她的脚踝。”


“用烟熏出来。”


“是!”岑福带上蒙脸巾,从怀里掏出火,就着旁边的枯草点燃了扔下洞去。


不一会儿洞里冒出阵阵白烟,一个狼狈的身影连滚带爬出了洞口,岑福的刀尖已经抵上他的脖子,他吓得跪在地上高声喊道:“英雄!别杀我!”


岑福把火把举到他脸边,今夏和陆绎一看这人的脸,同时惊呼一声:“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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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晚安,越是忙越是写,大概写文已经变成我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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